第 69 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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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眼鏡，一臉嚴肅地問：“真的要從那只鳳凰身上抽點血拔根毛？”
撒旦兩手交疊支著下巴，像個不露臉的反派BOSS那樣點了點頭：“對。”
“……可能有點難。”瑪蒙微微皺了下眉，用宛如反派BOSS心腹秘書的動作推了推眼鏡，緩緩道，“我當初跟鳳凰簽合同時提過這個問題。鳳凰態度很堅決，流血的不幹，流汗的不幹，犧牲奉獻的更是談都別談。所以我們的義務裏有相關的條款，即我們保證不會讓他在研究過程中受傷，或讓他提供任何能識別、分析他DNA的東西。如果真要從他那裏抽血拔毛，我們就違反了合約。”
“違反了又怎樣。”撒旦聽完動都沒動，甚至就連聲音都沒變，只挑起眼皮看了看他，“你打不過那鳳凰？”
“我是溫和派，不喜歡動刀動槍。”瑪蒙斯文地強調著自己的人設，同時溫文爾雅地補充道，“以及鳳凰的合同，是加百列陪著他簽的。”
撒旦：“……”
撒旦表情稍微出現了點變化，他挑起左邊眉梢，冷冷地道：“所以？”
“所以我們這邊的法人代表，我蓋的是您的章。”瑪蒙仍是一臉溫文爾雅的表情，並且慢條斯理地接過了撒旦的話。
撒旦慢慢地皺起了眉梢。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媽的瑪蒙怎麽就不蓋路西法的簽名章呢！
“我這兩天拆了兩個法力限制器，研究了下裏面的核心程序。”霸總把手放回桌面，十分難得地沒發脾氣，而是扔了一疊草稿紙給瑪蒙，然後說道，“推算過程我大致寫在草稿紙上了，你可以看一下。法力限制器故障的主要原因是那些蠢蛋大規模提取存在後臺的程序，數據流溢出，導致核心部件不堪重負。”
因為當初內測時，參與內測的都是等級很高的神魔，為了保證法力限制器的正常運轉，就由神魔界的BOSS都有親自上陣，用法力壓著神魔們註冊，那效果約等於在核心部件上罩了個保護殼，所以在法力限制器早期的運行階段裏，核心部件並不會承受法力的直接沖擊。
而當內測結束，法力限制器正式開始公測並投入使用時，神魔界的BOSS就慢慢撤掉了覆在核心部件上的保護殼。
在這階段如果神魔們不動，老老實實地按照註冊時申報的流量用，法力限制器也不會出問題。問題就在於魔界的眾魔並不老實，上面的老大寫代碼開後門，下面的惡魔們超流量使用。
雖然他們剛開始還比較克制，流量超得不算多。但是一直沒被神界發現，也就大膽地放肆了起來。
於是流量越超越多，對核心的沖擊也就越來越多。鳳凰的精魄剛開始還浴火重生著，現在卻有點超負荷了。霸總的草稿雖然寫得狂亂，但推算道最後還是得出了利維坦都能看懂的結論：法力限制器那核心，得想辦法修補了。
“如果放著不管，核心撐不了多久。到時核心一旦破碎，法力限制器就會失去作用。屆時如果來不及鎮壓，搞不好就會變成第三次三界大戰。”
霸總右手敲著桌面，近乎罕見地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不介意掀起三界大戰，我也不像你和貝利爾那麽不喜歡戰。但我有兩個游戲還沒通關，你至少先等我把這兩個游戲打完。”
等你打完這兩個游戲，續作和新游戲早就在後面等你付款了。
瑪蒙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不打就不打，我他媽也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隨後他問撒旦：“那您的建議？”
撒旦敲了敲桌面，想了想才道：“不要對鳳凰硬來，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實在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們也可以試試修覆BUG，不過現階段你還是想辦法搞搞鳳凰的血和羽毛來，這樣吧。”
他拉過鍵盤敲了幾下，看了一眼顯示屏，然後把鑰匙扔給瑪蒙，頓了一下後道：“鳳凰跟我一個宿舍樓。我剛查了下監控，他出門買東西了，我把總鑰匙給你，你現在進他宿舍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掉的頭發或毛。”
“…………………”
瑪蒙著實沈默了一下，然後推了推眼鏡：“老大。”
“嗯？”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撒旦：“你先說。”
瑪蒙又推了下眼鏡：“您覺得我像那種會潛到別人家裏翻垃圾桶爬床腳找別人頭發的變態嗎？？？”
92.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瑪蒙
霸總用一句話回答的瑪蒙的提問，他說：“不管你是不是，現在你都得是。”
瑪蒙Orz。
很好，你實力強，你說了算。打不過撒旦的、堅持自己的人設是溫和派的瑪蒙大大，今天也很憤怒地被迫爬墻了。
他其實也可以不爬墻，這個點宿舍本來就沒人，撒旦又給了他鑰匙，他就是大搖大擺地拿著鑰匙開門，然後走進去翻，理論上也不會遇見誰。
然而，理論畢竟是理論。
瑪蒙經過了一番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還是覺得開門進去後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到處找青渺的頭發是變態的做法，有違他的紳士風度，而且鳳凰又不容易掉毛！
就算真的掉毛，也應該是洗完澡或洗完頭，打掃衛生時把頭發扔到廁所垃圾桶裏的頻率比較高，所以他毅然放棄了從正門進去的計劃，義無反顧地繞到了宿舍的背後。
然後他發現，自己運氣似乎不錯，青渺出門前估計洗過澡，浴室玻璃上還氤氳著水霧。只要他拉得下臉去趴在地上找，就有極大的可能在排水口找到青渺洗頭時掉的頭發！
而這一來一去最多不過幾分鐘，運氣相當好的話，可能他還連地都不用趴，直接蹲著找一找，就能找到幾根鳳凰毛。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天賜的良機，還能什麽呢朋友！
瑪蒙迅速踩著水管爬上了三樓，值得一提的是，瑪蒙雖然自詡紳士，他的舉動在絕大多數時候跟地獄裏（除了路西法外的五個）君主比，也確實算得上紳士，但紳士並不代表不能爬墻。所以瑪蒙雖然沒使用法力，卻也還是以優雅的姿勢，迅速地翻進了青渺的衛生間。
衛生間果然是被用過的。
地面水漬沒幹，衣籃裏還放著衣服，架子上的毛巾也還淌著水。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的瑪蒙大大，在翻進浴室的瞬間，一秒不到，就憑借自己良好的動態視力，精準地鎖定了盥洗臺上的一根頭發。
長度，及肩。
顏色，烏黑閃亮。
縱觀整個研究機構，裏面發色姹紫千紅，赤橙黃綠青藍紫，湊在一起幾乎能拼個彩虹。而這什麽顏色都有的機構裏，黑發的，就只有青渺一個。
瑪蒙簡直如獲珍寶，當即撲過去，小心翼翼地撚起了那根頭發。
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打開，攤平；
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頭發放到了紙巾上；
折疊，收好，然後放回了懷中。
滿足了，他真的滿足了。雖然這只是一根頭發，對人類來說，幾乎提取不了什麽關鍵物質的頭發，但對惡魔來說，以他們現階段的技術已經可以覆制好幾只鳳凰了。
（當然，法力和意識這些肯定要比青渺本尊弱上好幾個等級，但臉皮的厚度，我覺得多半還是可以一戰的！）
然而就在瑪蒙以為自己大功告成，可以原路返回的瞬間，他聽到了“哢嚓”的聲音。
就是那種，某人或神或魔或妖用手機自帶的相機拍照時，沒關聲音的那種“哢嚓”聲。
瑪蒙整張臉都僵了。雖然他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飛快地調整好了表情，但他仍然沒能控制住自己嘴角的抽搐，以一個有點僵硬的姿勢轉過了頭。
然後他看見衛生間門口，拿著手機拍照的那一位，已經在他轉頭的這個瞬間，飛快地完成了保存and上傳的一系列動作。
然後來者移開手機，露出一張仙姿佚貌美如冠玉但瑪蒙就是覺得道貌岸然的臉，並對他露出了一個撒旦看了都怕的微笑。
來者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瑪蒙。”
加百列！
祖宗！
你他媽的怎麽會在這！
瑪蒙感覺有如日了狗，而且還是刻耳柏洛斯那種級別的狗，當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後，他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你除了拍照，還有沒有錄像？”
“你說呢寶貝兒。”加百列手機一收，抱起胳膊就朝他露出了個風情萬種的笑。
“這麽好的素材，我怎麽可能只拍一張靜態照？肯定要錄下來後抄送吾友米迦勒和拉斐爾啊。”
很好。瑪蒙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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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兩手交疊支著下巴，像個不露臉的反派BOSS那樣點了點頭：“對。”
“……可能有點難。”瑪蒙微微皺了下眉，用宛如反派BOSS心腹秘書的動作推了推眼鏡，緩緩道，“我當初跟鳳凰簽合同時提過這個問題。鳳凰態度很堅決，流血的不幹，流汗的不幹，犧牲奉獻的更是談都別談。所以我們的義務裏有相關的條款，即我們保證不會讓他在研究過程中受傷，或讓他提供任何能識別、分析他DNA的東西。如果真要從他那裏抽血拔毛，我們就違反了合約。”
“違反了又怎樣。”撒旦聽完動都沒動，甚至就連聲音都沒變，只挑起眼皮看了看他，“你打不過那鳳凰？”
“我是溫和派，不喜歡動刀動槍。”瑪蒙斯文地強調著自己的人設，同時溫文爾雅地補充道，“以及鳳凰的合同，是加百列陪著他簽的。”
撒旦：“……”
撒旦表情稍微出現了點變化，他挑起左邊眉梢，冷冷地道：“所以？”
“所以我們這邊的法人代表，我蓋的是您的章。”瑪蒙仍是一臉溫文爾雅的表情，並且慢條斯理地接過了撒旦的話。
撒旦慢慢地皺起了眉梢。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不想跟加百列撕逼。
啊，他媽的瑪蒙怎麽就不蓋路西法的簽名章呢！
“我這兩天拆了兩個法力限制器，研究了下裏面的核心程序。”霸總把手放回桌面，十分難得地沒發脾氣，而是扔了一疊草稿紙給瑪蒙，然後說道，“推算過程我大致寫在草稿紙上了，你可以看一下。法力限制器故障的主要原因是那些蠢蛋大規模提取存在後臺的程序，數據流溢出，導致核心部件不堪重負。”
因為當初內測時，參與內測的都是等級很高的神魔，為了保證法力限制器的正常運轉，就由神魔界的BOSS都有親自上陣，用法力壓著神魔們註冊，那效果約等於在核心部件上罩了個保護殼，所以在法力限制器早期的運行階段裏，核心部件並不會承受法力的直接沖擊。
而當內測結束，法力限制器正式開始公測並投入使用時，神魔界的BOSS就慢慢撤掉了覆在核心部件上的保護殼。
在這階段如果神魔們不動，老老實實地按照註冊時申報的流量用，法力限制器也不會出問題。問題就在於魔界的眾魔並不老實，上面的老大寫代碼開後門，下面的惡魔們超流量使用。
雖然他們剛開始還比較克制，流量超得不算多。但是一直沒被神界發現，也就大膽地放肆了起來。
於是流量越超越多，對核心的沖擊也就越來越多。鳳凰的精魄剛開始還浴火重生著，現在卻有點超負荷了。霸總的草稿雖然寫得狂亂，但推算道最後還是得出了利維坦都能看懂的結論：法力限制器那核心，得想辦法修補了。
“如果放著不管，核心撐不了多久。到時核心一旦破碎，法力限制器就會失去作用。屆時如果來不及鎮壓，搞不好就會變成第三次三界大戰。”
霸總右手敲著桌面，近乎罕見地用平靜的聲音說道：“我不介意掀起三界大戰，我也不像你和貝利爾那麽不喜歡戰。但我有兩個游戲還沒通關，你至少先等我把這兩個游戲打完。”
等你打完這兩個游戲，續作和新游戲早就在後面等你付款了。
瑪蒙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心想不打就不打，我他媽也舍不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錢。隨後他問撒旦：“那您的建議？”
撒旦敲了敲桌面，想了想才道：“不要對鳳凰硬來，現在還沒到撕破臉皮的時候，實在解決不了這個問題，我們也可以試試修覆BUG，不過現階段你還是想辦法搞搞鳳凰的血和羽毛來，這樣吧。”
他拉過鍵盤敲了幾下，看了一眼顯示屏，然後把鑰匙扔給瑪蒙，頓了一下後道：“鳳凰跟我一個宿舍樓。我剛查了下監控，他出門買東西了，我把總鑰匙給你，你現在進他宿舍找一下，看能不能找到他掉的頭發或毛。”
“…………………”
瑪蒙著實沈默了一下，然後推了推眼鏡：“老大。”
“嗯？”
“我有一句話不知道當不當講。”
撒旦：“你先說。”
瑪蒙又推了下眼鏡：“您覺得我像那種會潛到別人家裏翻垃圾桶爬床腳找別人頭發的變態嗎？？？”
92.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瑪蒙
霸總用一句話回答的瑪蒙的提問，他說：“不管你是不是，現在你都得是。”
瑪蒙Orz。
很好，你實力強，你說了算。打不過撒旦的、堅持自己的人設是溫和派的瑪蒙大大，今天也很憤怒地被迫爬墻了。
他其實也可以不爬墻，這個點宿舍本來就沒人，撒旦又給了他鑰匙，他就是大搖大擺地拿著鑰匙開門，然後走進去翻，理論上也不會遇見誰。
然而，理論畢竟是理論。
瑪蒙經過了一番艱苦卓絕的思想鬥爭，還是覺得開門進去後趴在地上，撅起屁股到處找青渺的頭發是變態的做法，有違他的紳士風度，而且鳳凰又不容易掉毛！
就算真的掉毛，也應該是洗完澡或洗完頭，打掃衛生時把頭發扔到廁所垃圾桶裏的頻率比較高，所以他毅然放棄了從正門進去的計劃，義無反顧地繞到了宿舍的背後。
然後他發現，自己運氣似乎不錯，青渺出門前估計洗過澡，浴室玻璃上還氤氳著水霧。只要他拉得下臉去趴在地上找，就有極大的可能在排水口找到青渺洗頭時掉的頭發！
而這一來一去最多不過幾分鐘，運氣相當好的話，可能他還連地都不用趴，直接蹲著找一找，就能找到幾根鳳凰毛。這麽好的機會，這麽天賜的良機，還能什麽呢朋友！
瑪蒙迅速踩著水管爬上了三樓，值得一提的是，瑪蒙雖然自詡紳士，他的舉動在絕大多數時候跟地獄裏（除了路西法外的五個）君主比，也確實算得上紳士，但紳士並不代表不能爬墻。所以瑪蒙雖然沒使用法力，卻也還是以優雅的姿勢，迅速地翻進了青渺的衛生間。
衛生間果然是被用過的。
地面水漬沒幹，衣籃裏還放著衣服，架子上的毛巾也還淌著水。不過這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的瑪蒙大大，在翻進浴室的瞬間，一秒不到，就憑借自己良好的動態視力，精準地鎖定了盥洗臺上的一根頭發。
長度，及肩。
顏色，烏黑閃亮。
縱觀整個研究機構，裏面發色姹紫千紅，赤橙黃綠青藍紫，湊在一起幾乎能拼個彩虹。而這什麽顏色都有的機構裏，黑發的，就只有青渺一個。
瑪蒙簡直如獲珍寶，當即撲過去，小心翼翼地撚起了那根頭發。
又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打開，攤平；
小心翼翼地把那根頭發放到了紙巾上；
折疊，收好，然後放回了懷中。
滿足了，他真的滿足了。雖然這只是一根頭發，對人類來說，幾乎提取不了什麽關鍵物質的頭發，但對惡魔來說，以他們現階段的技術已經可以覆制好幾只鳳凰了。
（當然，法力和意識這些肯定要比青渺本尊弱上好幾個等級，但臉皮的厚度，我覺得多半還是可以一戰的！）
然而就在瑪蒙以為自己大功告成，可以原路返回的瞬間，他聽到了“哢嚓”的聲音。
就是那種，某人或神或魔或妖用手機自帶的相機拍照時，沒關聲音的那種“哢嚓”聲。
瑪蒙整張臉都僵了。雖然他在一個極短的時間內飛快地調整好了表情，但他仍然沒能控制住自己嘴角的抽搐，以一個有點僵硬的姿勢轉過了頭。
然後他看見衛生間門口，拿著手機拍照的那一位，已經在他轉頭的這個瞬間，飛快地完成了保存and上傳的一系列動作。
然後來者移開手機，露出一張仙姿佚貌美如冠玉但瑪蒙就是覺得道貌岸然的臉，並對他露出了一個撒旦看了都怕的微笑。
來者道：“沒想到你是這樣的瑪蒙。”
加百列！
祖宗！
你他媽的怎麽會在這！
瑪蒙感覺有如日了狗，而且還是刻耳柏洛斯那種級別的狗，當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後，他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十分嚴重的問題：“你除了拍照，還有沒有錄像？”
“你說呢寶貝兒。”加百列手機一收，抱起胳膊就朝他露出了個風情萬種的笑。
“這麽好的素材，我怎麽可能只拍一張靜態照？肯定要錄下來後抄送吾友米迦勒和拉斐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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